当自授学位的浪潮涌起,学界有观点认为,“独立”是大势所趋。
被纳入行政排名,却没能与公办学校享有国家财政拨款的同等待遇;校管理方作为具体办学实施者,在重大决策上却难有话语权。种种无奈“逼迫”独立学院试图选择“独立”为解脱之道。
然而,谁不曾目睹率先扬起“独立”之帆的勇士险些被无情巨浪吞噬的惨烈?以河南郑州大学升达学院为例,它早早脱离母体学校,自立门户,然而“光环”褪去后,知名度下跌、师资匮乏、招生困难……谁不害怕开启可怕的“厄运魔咒”?
可以预见,倘若真的脱离母体学校,独立学院必将经历一个“阵痛期”。
可是,“独立学院就像是公办母体高校和投资方的孩子,孩子长大了总该独立,难道要一直当‘啃老族’吗?”一位长期从事独立学院研究的专家如是说。
尽管如此,记者在走访多家独立学院时,校管理者或曰学校羽翼尚未丰满,或指出独立后资产分割等难题,均表示尚未准备好脱离母体学校。而独立学院投资方和举办方的态度同样尚不明确。
偏离“航道” 独立学院难逃行政化“命运”
“公办学校日趋行政化,办事程序繁琐,人员臃肿,体制创新艰难。民办学校社会认知度低、政府支持力度小。” 中大南方学院党委书记陈腾华指出公办、民办学校各有不足,而独立学院创办的初衷,就是想继承公办学校的师资优势,同时吸收民营资本,避开公办大学行政化管理的劣势,走俗称“公私合营”的道路。
可是,现实却偏离了初衷。
笔者在调查中发现,大多独立学院,不可避免地“被感染”教育行政化的通病,行政人员安排、校机构设置往往要服从政府部门的规定,和公办大学保持一致。坚守办学的独立自主权变得越来越难。
说到这个,陈腾华一脸无奈。比如,辅导员要求1∶200的师生人数配制,政府部门要求学校建立的党务宣传部、统战部、武装部等,均有最少人数要求。
“在国家没有拨款补贴的情况下,独立学院完全依靠高收费得以维持学校的运转。有的公办学校招收一名学生享有2万元国家财政补贴,可南方学院每年的学费仅有1.8万元。每个学生都是我们的股东,怎么能乱花他们的钱?”陈腾华呼吁,相关部门应该多考虑独立学院及其他民办高校的具体情况,而不是将其和公办大学“一刀切”。
除了夹缝中寻出路,别无他法。南方学院领导班子经过反复琢磨,找到既不违反规定又不浪费资源的法子。
“我们的图书馆,建设初期才3个工作人员,现在也就7人,而同类型的某些院校,图书馆规模大约只有我校的一半,工作人员却有二三十人。”陈腾华笑着告诉记者秘诀:原来,南方学院“聪明”地动员学生参与校园管理工作,志愿者队伍、勤工助学队伍、学生骨干队伍,加起来是一股不小的力量。据陈腾华说,前年学校管招生的老师才一个半(半个是兼职),但却有400多名学生志愿者帮忙。